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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副样子在沈轻纾眼里,无非就是懒得解释。
若是换成从前,她会为此失落,心伤。
但现在,她不会了。
只是有些话,到了此刻,还是说明白些比较好。
“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这种行为对思宇来说有点残忍?”
“你明知道思宇很依赖你。”傅斯言顿了下,又道,“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小初未必能代替得了。”
“是吗?”沈轻纾都听笑了,“既然你知道我在思宇心里那么重要,又为什么要对他说那样的话呢?你既要他明白血缘至亲不可替代,又要他永远依赖我。”
“傅斯言,难道你不觉得你这样的教育方式很恶心吗?”
傅斯言一怔,随后叹息一声,“他和小初是亲生母子,小初抑郁症,和思宇相认一直是她的心结。”
“我并没有不让她们母子相认,现在我退出,也是给你们一家三口腾位置,我已经这么自觉识趣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
傅斯言盯着她,眸色晦暗不明。
他此时的沉默于沈轻纾而言,就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忽视。
“傅斯言,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待我们这段婚姻的,但在我看来,我以为这段婚姻就算没有感情,我们也算是相互信任关心的家人,可是你对我隐瞒了思宇的身世,让我替你和周瑜初带孩子!你让我在这段婚姻里像个小丑……”
事到如今再说起这些,沈轻纾依旧觉得难堪,她停了下来深呼吸几口,压下喉间的酸涩,才继续说道:
“我知道我们的婚姻一开始就是各取所需,但哪怕是合作关系我也该有知情权!可你,从始至终把我当个外人防备,又或者,你只是觉得我愚蠢好骗……”
“我从未把你当外人。”
傅斯言透过呼啸的风雪看着沈轻纾,狭长的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至于思宇的身世我并非刻意瞒你,当时是因为……”
“无所谓了。”沈轻纾打断他的话,不以为然道:“事到如今,关于你们父子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想关心了。”
傅斯言一怔,似是不信,他皱眉问:“你是认真的?”
“难道我现在看起来像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