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登先被温言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上下打量了温言一番,见她眼神凌厉,不卑不亢,倒也有几分欣赏。
“女娃娃,你口气倒是不小。老朽并非歧视女子,只是中医博大精深,女子心性不定,耐不住寂寞,难以钻研。”
“心性定不定,耐不耐得住寂寞,可不是由性别决定的。”温言毫不示弱地回击,“孙老先生,您若不信,不妨考考我,看看我是不是因为是个女的,就一点真本事都没有。”
孙登先来了兴趣,他指着刚进屋的谢松时,问道:“你且说说,谢三少爷从面上看是哪里虚亏?”
屋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谢松寒和谢松时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温言。
温言走到谢松时面前,仔细地端详着他的面容。
谢松时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她的目光。
“谢三少爷眼袋大,眼下发青,脸部略有水肿,这是脾虚湿气重的表现。”温言语气笃定,没有丝毫犹豫。
孙登先听她说的头头是道,眼中闪过惊讶。
谢松时身体确实不错,这点小毛病若不搭脉细诊,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
“有点本事。”孙登先拊掌笑道,“看来是我眼拙了,你平时都看些什么书?”
“《黄帝内经》、《中医学概论》都看过一些。”温言回答。
孙登先抚掌而笑,看向谢松寒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赏:“谢少爷,你这未婚妻,可不简单啊!”
谢松寒看着温言,眸中笑意渐浓。
这个女人,似乎总能给他带来惊喜。
他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孙老先生过奖了,我也只是略懂皮毛。”温言谦虚的回应,但语气中却透着自信。
“皮毛?能一眼看出松时的脾虚湿重,可不是皮毛的本事。”孙登先说着,转向温言,“丫头,你既然对医术如此感兴趣,不如我们探讨一下谢少爷的腿伤?”
温言欣然同意:“好啊,我也正想向孙老先生请教。”
谢松寒躺在床上,看着孙登先在他腿上摸摸这里,敲敲关节,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道。
很快,孙登先便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