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轻寒还记得当日曾嘲讽梅姨娘,“一个妾也敢说什么“我的”!”
没想到一语成谶,这府里真没有一件物件儿是她的,就连梅疏烟这个人也不过是别人手里握着的蚂蚱,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哎!感叹归感叹,好歹算是除掉个背主求荣的叛徒。
心头的畅快也是真。
担心黑牛来递口信找不着人,又和何筱筱有什么意外的相遇。
轻寒在秋寒院待了两日等着表哥们的消息。
锦衣卫每天都按时送来新鲜瓜果肉菜,染柳变着方儿琢磨小厨房菜品,轻寒在屋子里捧着热茶看书,主仆二人倒也过得惬意。
天气越来越冷,用过晚膳,天将将擦黑,三两点细细的雪花就渐渐飘了起来。
染柳将银碳烧足,又披了件旧衣在轻寒肩上:“小姐,上次买了锦缎回家,我娘当时就说要给我们做衣裳,下次我们回去厚袄应该就做好了。”
“嗯!”轻寒点头:“原本是送给月姨的布匹,还得劳累她给咱们做了衣裳。是我疏忽了,下次出门我带你去成衣铺买好看的裙子去。”
染柳捏了捏荷包:“成衣很贵吧?咱们的银子可要省着花。”
轻寒心头一软,拉过染柳:“好染柳,小姐给你挣钱,挣嫁妆,你放心买就是。”
说完,自己又没什么底气。
开医馆?做生意?现在就百多两银子可真不够。
哎!创业难啊!
就在她捧着茶发呆时,房门敲响了,染柳看了轻寒一眼,轻手轻脚去开了门。
冷风裹挟着寒气从门外钻了进来。
随之而入的,还有一身玄衣的司行舟。
司行舟进来,连忙反手把房门合上,将冰风寒气关在门外。
“督主怎么来了?”轻寒起身询问。
司行舟解开裘皮斗篷的系带,取下抖了抖寒气,随手递给染柳。
吃人嘴短,染柳想着小厨房丰盛的菜品,默默接过斗篷挂在衣杆上。
“明天我让人送几身厚衣过来,天冷了,还穿这么单薄。”司行舟熟门熟路地坐在小几前,从炉子上取下水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督主,无功不受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