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尚且要人赔命,遑论嫁给他的女人,岂能说走就走。
要保齐家上下,司行舟就死不得,司行舟不死,她怕没那么容易离开。
哎,船到桥头自然直。
不要为没到来的事情忧虑,先解决眼前的麻烦才是。
崔轻寒躺在床上,直到东方泛白,才渐渐睡去。
司行舟从崔府出来,与顾寒塘谨慎地掩去行踪。
鬼魅般身影在夜色掩映之下,拐进知春里。
再几个闪身,出现在胡同中一间再普通不过的民房。
院子里,借着月色劈柴的老者,见到来人,扔下柴刀,直起身子,粗糙的双手在身前的围布上擦了擦。
“夜深了。”他嘟囔一句,躬身径直往正房走去。
司行舟和顾寒塘随之而入
“主子。”
一进屋,老者脸上的疲惫劳作的神情一褪而光,浑浊的眼球变得精光四射,朝司行舟行礼道。
“天枢,那宋莫澜的消息可准确。”司行舟虚扶一把,自顾坐下。
“准确无误。这十年我亲自派出的夜子四处搜寻,一直不得讯息。一个月前,在南疆大石村打探到唐嬷嬷的消息。她到大石村的时间,形貌都和当年的唐嬷嬷对得上。
唐嬷嬷一直隐姓埋名,嫁给当地猎户,这宋莫澜就是二十年前出生。五年前,猎户上山捕猎身亡。不过在夜子找到她前十日,唐嬷嬷病故,只留下独子宋莫澜。”
“为何病故?”
“唐嬷嬷早年跟着神女颠沛流离,身体一直不行,神女失踪之后,她又在穷苦中磋磨这些年,身心备受折磨,早就缠绵病榻之上。猎户死后这几年,也不过吊着口气罢了。”
“宋莫澜是猎户之子?猎户也姓宋?”
天枢眼神闪烁一下,垂头道:“照夜子调查的结果看来,应该是。但也不排除其它可能,毕竟当年神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