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头,你与锦筝姨娘回到破庙,发现戏班子满门上下都死绝,却唯独不见姨娘弟弟的尸首,是不是就知道凶手并不是冲你来的?”
疯琴师红着眼点头。
“是因为姨娘弟弟,叫什么名来着?”轻寒转头问王姨娘。
“锦书,王锦书。”王姨娘提起弟弟名字,泪流满面。
“王锦书当年十……”
“锦书是景熙二年生的,当年正好十岁。”王姨娘立马应道。
“老冯头,你知道凶手为何绑走王锦书,对吗?”
疯琴师疯狂摇头,嘴里呜呜地发出老狗濒死般的哀嚎。
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额头渗出。
“酒疯子,酒疯子!”少年站在疯琴师身后,按住他肩膀,用力让他镇定下来。
轻寒毫不退让,她死死盯着疯琴师的脸,肯定地说道:“不,你知道。”
“王锦书身份并不稀奇,这一点王姨娘知道,你也知道,但凶手不知道。
因为发现了你的踪迹,凶手错把你身边的王锦书认为成了另一个孩子。
那个凶手一直在找的孩子。
和王锦书同年的孩子。
他们的目标一直是那个孩子,所以你躲过一劫,而王锦书却替那孩子遭了难。”
疯琴师大声呜咽起来,泪水冲刷着满脸脏污,将披散在脸上的白发结成绺。
王姨娘早就哭得难以自抑,万万没想到,她相依为命的弟弟竟是因为和另一个孩子同龄,又恰巧生活在疯琴师身边才会遇害。
“疯琴师,老冯头,你装疯卖傻躲避的就是这些凶手,因为你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和他们对抗,是吧?”
疯琴师默默点头。他已不再意外,这女子有读心术,用不着再撒谎。
这二十年,他生活在谎言中,已经腻了。
到了这岁数,就算被那些人找到又如何?哈哈,无非一死。
早知道这二十年东躲西藏如此痛苦,倒不如早早死了痛快!
只是,还有些不甘心。
“喻鸣雷是到破庙撞见了凶手,匆匆逃离却被发现灭口。”
疯琴师没答话。
“不是。”轻寒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