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大,为你娘亲置下这宅子就花费不少,你娘是过惯了富贵日子的,总不能嫁了我就吃苦受累吧。看你那秋寒院用的都是上好的家具,还有厨子仆妇、丫头小厮哪一处不要银子?
把你养这么大,吃的喝的也得花银子不是,在别处不说了,在京城,银子真是不经花呀。前头你还拿走十万,府里确确实实没有了。”
不要脸的话,崔思敬说得大大方方,冠冕堂皇。
崔轻寒现在懒得和他计较,早就知道要想他轻轻松松交出嫁妆是不可能的。
慢慢来嘛,总有他主动交出的时候。
“照崔大人的意思,琴川和京城各五百亩良田,琴川的两座宅子,未央街的一处都卖了,银钱都花在我和我娘身上了?琴川三个田庄,二十间铺面和京城的五个庄子,四十间铺面这十几年都是亏着的?我娘嫁妆里剩下的银钱都贴补进去了?”
崔思敬装模作样叹口气:“哎!我是读书人,你知道夫人也是官家小姐出身。
对生意那是一窍不通,疏于打理不就亏了吗?还好,没将府里的贵重物件都变卖了去填窟窿,总算给你留了些下来,也算我对发妻有个交待。”
说完,崔思敬还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怎么说出口的?再次刷新渣男的下限,崔轻寒都替他脸红尴尬,且恶心。
崔思敬无所谓,管你信不信,秦晚烟的账本做得好好的,反正就这么回事。
“行!”崔轻寒定定看着崔思敬,看得他心头发毛:
“何氏手上的翡翠戒指,脖子上的宝石项圈,头上的金簪和秦晚烟穿戴的首饰,崔玉婉房里的珠宝,是嫁妆单子上的都照着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