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齐刘海垂下来快遮住了一半的脸。
“你好。”
司蓉同意让她来还有个想法,江芷九月份要去京市读大学,王彩云听说也是在京市读大学,暑期玩一玩,到时候江芷一个人也有人照应。
“她跟小芷年龄差不多,可以一起玩。”
不过许是她想多了,江芷本就不是活泼的性子,遇上王彩云更是半日也难得有一句话。
这样老实,她倒放心。
如果像黎萱那样巧舌如簧她倒开始要担心了。
黎萱这两日睡眠不算好,本来白日里四处发传单招学生已经很累了,有时候还得去讨好胖子,夜里沈澜还在那翻来覆去打扰她。
沈澜觉得自己身体出问题了。
前几日偶遇朱运,他说起自己的失眠症朱运给他把了脉。
朱运的神情很是凝重,但任凭他怎么问朱运都说没问题。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欲说还休,只说让他想吃点啥赶紧吃点啥。
然后人就走了。
沈澜发了工资就立刻去医院把能做的检查都给做了。
可都没什么大问题!
这让沈澜更不安了。
如果没问题,朱运怎么会那样说?
那个死老头虽然人缺德,但医术还是厉害的,要不然也不会当初一副药让司蓉长达二十年不能有孕,且别的大夫都诊不出来。
让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这让沈澜联想到了自己父亲临终时,那时候把父亲从城里医院拉回家医生也是这样说的,结果不到半个月父亲就走了。
难道他也快死了?
现在他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就浑身仿佛被爬满了跳蚤一样难受。
怎么办?
他现在迫切的想找到朱运,可那个缺德的老东西就像从前给司蓉下药以后没多久一样,彻底消失了,他找遍了整个淮阳都没有找到。
“你到底还睡不睡?”黎萱现在对他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不睡就滚出去!”
“黎萱,我好像生大病了。”沈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