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跟我说了,我实话跟你们说吧,我没什么方子,酿这些酒也是瞎酿,有时候好喝,有时候难喝。”
为了防止自家方子被惦记,阿香随口掰扯着。
但王波能坐到车间主任这位置,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看阿香不想卖方子,他就换种说法。
“没方子没关系,手艺也很宝贵,我看这样,我们特聘你到我们酒厂当酿酒师,你看怎么样?”
孙发扬也跟着附和:“越过学徒期,直接拿正式工工资,每月三十,还有粮票肉票蛋票。”
阿香摇摇头:“我不识字,进不了厂。”
她又不是小女孩,真去酿酒厂酿酒,那跟卖方子有啥区别。
王波当主任好些年,下面管理着二十来号职工,成日对下面的人呼来喝去好不威风。
第一次遇见阿香这种油盐不进的软钉子,他一时也来了火气。
“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孙发扬见状赶紧拽他一下,自己往前一步挡在王波跟前。
“既然小丁同志这么说,我们也不好为难你,但是我们酒厂确实很喜欢你的酒,这样,你家里还有多少酒,我们都收了。”
“今年就剩下最后几坛了,你们要的话三坛可以留给你们,还有一坛我得给我个老主顾送去。”
孙发扬连连点头:“好好好,三坛就三坛,你算算多少钱。”
“三坛酒24元,坛子如果带走加4毛钱,你可以拿旧坛子来换。”
“那总共是252没算错吧。”
看到阿香点头,孙发扬拉着王波到边上两人交头接耳说了一会,然后一起凑够钱过来递给阿香。
“小丁同志,你点个数,没问题我们把酒拿走了。”
阿香把钱数了一遍,确定没错就用稻秆编的网兜帮他们把酒坛装好。
孙发扬临走前又回过头问道:“小丁同志,你真不考虑加入我们酒厂?”
阿香果断摇头。
孙发扬叹口气,跟着王波走了。
阿香还有剩下一坛酒,她送到了公社办公大院后面的胡同去。
那里有位姓马的老大爷,上次赶集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