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神医神色淡漠,“夫人,我平日里从不轻易为人诊治。此次来侯府,先是遭人暗中算计,欲行刺杀,而后又被无端污蔑,实在是令我心寒。罢了罢了,这病,我看不了。”

    汤如萱双腿一软,泪水夺眶而出,懊悔与自责如潮水般将她淹没:“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竟听信那狼心狗肺之人的谗言,做出这等蠢事,如今报应来了……”

    就在这时,江梨脚步慌乱地冲了进来,“陆神医,求您救救谢夫人!不管怎样,她日后也是我未来的婆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您就行行好,救救她吧!”

    陆神医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江姑娘,从前我念着与你的情分,才应下此事。可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再出手了。”

    “陆神医,拜托您了!”江梨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只要您救夫人,我江梨日后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说着,她就要下跪。

    陆神医连忙伸手阻拦,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别跪了,别跪了。罢了,我就再帮你这最后一次。只是,此事之后,我们之间的情分,便也彻底了结了。”

    江梨眼中泪光闪烁,满是感激:“多谢陆神医!您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汤如萱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她怎么也想不到,关键时刻,她看不起的江梨为了救她不惜下跪。

    她嘴唇微微颤抖,嗫嚅着:“江小姐……谢谢你……”

    “夫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之后,陆神医留下给汤如萱治病后,谢家众人也对江梨多了几分好感,只是面上依旧维持着那副冷然的模样。

    江梨与谢寒清一道回了将军府。

    汤如萱本欲挽留江梨共进晚餐,江梨婉拒,她也未多加勉强。

    踏入将军府,江梨只觉神清气爽。

    这些日子,她巧妙解决了几个棘手难题,压在心头的重担一卸,浑身都透着轻快劲儿。恍然间,她下意识偏过头,这才发觉谢寒清不知何时已靠得极近,一直垂首凝视着她。

    那目光仿若幽潭,深邃而眷恋,藏着千般情愫。

    “你一直看我做什么?”江梨脸颊微微一热,嗔怪道。

    “梨儿,真没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