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哭泣会因让大人心生厌烦,导致自己再次被伤害。
“九条。”胡里昂坐到九条身边,他本来想就这样等这孩子情绪平复之后再安慰他,但他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他将那个瘦瘦小小的身躯搂在怀里,低声对他说:“没事,孩子,想哭就哭吧,我···”
没等胡里昂说完他想说的,他怀中那孩子的情绪便像冲破堤坝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胡里昂能够感受到这个羸弱的躯壳因为再无归宿而变成一颗蒲公英的种子,但再也没有落地的希冀。
老话说,人心都是肉长的,这是生物学上的事实,但不是人性的解答,这个世道已经不可救药。正如再好的药,能够医治好人的疾病,但唤不醒一个恶徒的良知。胡里昂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蓝壤,如果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远一些,会不会对彼此的恶意少一些,他自己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总比像现在这样,如狗斗般互相撕咬的强吧。
九条睡着了,因为极度的悲伤以及身体羸弱导致的晕厥,胡里昂没送他去诊疗室,因为房间中的家庭式体征检查仪显示九条并没有其他问题,其实他担心会把九条弄醒,更担心会打破九条梦中一家三口幸福生活的泡沫,醒来后,又要面对这个孤零零的世界。
“妈,您看这孩子?”胡里昂欲言又止,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安置这个孩子,他现在不缺钱,不差多一张吃饭的嘴,但家庭不是他自己的,不是他的一言堂。
“这孩子,本性不错,留下来或者这你有其他打算,我都赞成。”马老太太没头没尾的说着,但胡里昂却听得懂,自己老妈想收留这个孩子,但她也知道,在这个家不能只听她的建议。
胡里昂又看向尤蒂,尤蒂的眼睛已经红肿,她是赤子,也是自然派的前圣女,更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她别过脸是因为她不忍心看这种事,但在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她从来都是坚定且饱含人性的。
“我想把九条留下,家里面多个孩子,也热闹不是。”尤蒂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他想尽快从这种悲伤的氛围中挣脱出来,但对于她来说,过于困难。
胡里昂见大家都是一个想法,便开口做说出了大家心里的答案:“好,既然这样,九条这孩子,以后就在我们家,但等九条醒了,我们还需要问一下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