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缓缓从马车上下来。

    久未碰面,镇安王妃一瞧见姜晚,泪水就在眼眶之中打转。

    搂着姜晚,上下仔细打量。

    女儿在丞相府到底是受苦了,这摸起来,身上只剩下骨头了。

    竟然消瘦成这样。

    “爹爹,娘亲。”

    听到姜晚的声音,镇安王妃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滑过脸庞。

    “娘,我回来了,您应当高兴才是,怎的还哭了?”

    说着,姜晚从袖口取出素色绢帕,抬手为镇安王妃擦去眼角的泪水。

    她的眼眶同样湿润,只是为了不让爹爹和娘亲忧心,她一直强忍着自己的泪水,不愿让它落下。

    镇安王的目光一直放在姜晚身上。

    一行人就这么站在门口实在不妥。

    “入府吧。”

    与此同时,镇安王妃也察觉到自己失态,是她太过思念女儿,她一路舟车劳顿,现在自己还将人拦在外头。

    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拉着姜晚往府内走。

    至于陆知珩。

    王府无一人理他。

    若不是今日他将姜晚带回来了,王府这个门他都进不去。

    入了府,镇安王妃仍是拉着姜晚左瞧右看。

    越是看,心里越是难过。

    这怀有身孕,身子怎的如此轻盈?

    在丞相府过的究竟是何等苦日子?

    镇安王妃眼底的忧心几乎快要溢出来,镇安王也不例外。

    瞧着女儿这般模样,心底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身为父亲,他怎能眼睁睁瞧着女儿在外头受苦?

    镇安王叹了叹,将目光落到陆知珩身上。

    “不知丞相可否借一步说话?”

    陆知珩一进王府,就自觉地将自己当成空气。

    他很清楚自己,如今在王府中极不受待见。

    突然被镇安王点名,面上还有几分错愕。

    不过,一看镇安王这眼神,他就猜到镇安王要同他说些什么。

    犹豫几秒,陆知珩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他从来不想和镇安王府闹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