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内心挣扎了好久，才得以说出这句话来。
“好不好，吟吟？”他的语气深情又克制，他其实是想抚上她的肩膀，转过她的身子，吻她，但是一想起她对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他就将这种想法克制住了。
江晚吟不会喜欢他的强迫，她的心房被她紧紧关闭，他的冒进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他只是小心地在边缘试探着她的心意。
说不定，其实她的心里也还是喜欢他的呢？不然，她也不会在意别的女人的事，尽管他什么都没有做过，但是无论他怎么解释，她都不会信他了。
他在江晚吟的心里可信度太低了，所以，他想用自己的方式，渐渐重获她的信任，比如，向她表达自己的喜欢。
他期待着江晚吟的回答，但是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沉默。
“吟吟？”商扶砚不死心，又轻声唤了一句。
依旧没有回应。
他支撑着起身，看向江晚吟的脸，才发现她已经闭上双眸，呼吸均匀绵长。
她睡着了。
所以，他挣扎好久才终于说出来的话，她都没有听见？
商扶砚唇角扯出一抹无奈又苦涩的弧度，眼里神色尽是黯然。
罢了，她这次没听到，那他就下次再继续说，她总会听到的。
商扶砚在自己内心的积极暗示中窝在江晚吟身后，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气，闭上了眼睛。
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江晚吟渐渐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尾泛红，然而，眼里仍旧一片清冷。
从商扶砚口中说出来的喜欢，她期盼了很多很多年，换做以前，她应该会高兴得落下泪来，而现在，在她对她一直向往的成为商扶砚的妻子的生活祛魅之后，这样轻飘飘的喜欢，早已抹平不了她内心的伤。
她已经不再稀罕了。
……
将近中午，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下来，乌云渐散，灿烂的阳光穿过云层，透过纱帘，洒进落地窗，落在主卧的大床上。
商扶砚睁开惺忪的眼睛，下意识伸手摸向身旁，却发现空空去也。
江晚吟不在！
商扶砚愣了一下，眼里的迷蒙一瞬间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