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把所有的尖锐物品全都收起来了,包括易碎品,就连她吃饭用的碗也全都换成了摔不碎的。
“没事,我带了个折叠的塑料花瓶。”徐祈年从袋子里拿了出来,“买花送的,一开始我还嫌它丑来着,现在看来,还是有点用处的。”
他给塑料花瓶装了水,放在桌面上,眼角余光时不时看一眼江晚吟。
这些天,他一直很担心她,但一方面商扶砚有意阻拦不让他来,另外一方面,是他不敢来看她。
因为他后知后觉才查到,江晚吟出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徐英兰的手笔,他的姑姑又一次对江晚吟下手了。
徐祈年紧了紧手指。
但是,他觉得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江晚吟留在商扶砚的身边,她是商扶砚的命门,所以才会引得那些觊觎商家家主之位的人群起而攻之。
他不能再这么放任江晚吟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伤害。
徐祈年呼出一口气,对江晚吟露出一个笑容:“我这些天去找了你那个同事程喜学了一点插花的技巧,你帮我看看,我学得怎么样。”
江晚吟点了一下头。
程喜的插花手艺一向不错,徐祈年得她的传授,应该做得也不错的。
然而,在看到徐祈年插在花瓶里那歪七扭八的紫罗兰之后,江晚吟沉默了几秒。
“额,这是个意外。”徐祈年赶紧把耷拉下来的紫罗兰薅起来,结果力道没控制好,就这么直接把一整朵花给薅了下来。
“我去!……”徐祈年急得手忙脚乱,手里的花就像烫手似的,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江晚吟看到他这个慌慌张张的样子,扯了一下唇:“你确定,你真的去找程喜学了吗?”
“当然!”徐祈年眼底闪过一丝心虚,“虽然那个臭丫头一直跟我说别让我告诉别人是她教的……”
江晚吟忍俊不禁。
那是因为程喜知道,徐祈年做的这个插花简直是不忍直视的程度,要说是她教的,可不是狠狠砸她的招牌吗?
“你终于笑了。”徐祈年关心的重点一直在她的身上。
江晚吟愣了一下,抿住了唇。
“多笑笑,心情会好一些。”徐祈年笑道,露出了一口整齐的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