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么能守着一个姑娘家,要是传出去了,可对人家汉族姑娘名声不好。
到底男女有别,还是她守着葛云雀会更方便些。
“可是……”莱勒木迟疑了会儿,他也知晓自己身份不适合留在这儿,可他就是不情愿走,他对这个姑娘很好奇,好奇她为什么会来到阿勒屯这个偏僻的村落,又为她的勇敢而感到莫名地骄傲。
她是他还未说出口,却已经在心底里承认的朋友。
库兰在他身上拍了下,像是拍打一匹在夕阳下顽劣不肯归家的小马,“快走吧,难不成还怕我会吃了她?”她开着玩笑,让气氛更轻松些,毕竟一晚上的都在紧张中度过的,她不愿意再让眼前这个受了伤的姑娘再次想起那只凶猛的鹫雕。
“你走吧。”葛云雀也开了口,她抬起嘴角笑了下,可以感受得出来,这个叫做莱勒木的青年,虽然已经大学毕业,身上却还是保留着少年心性,他恣意、散漫,面对爱人的离去会悲伤,也会很大度的从很远的地方赶来为她的婚礼演奏冬不拉。
如今他为了她,这个从远方而来的客人,也会依依不舍,不愿意离开。
“你说过的,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在乎这短暂朝夕,我们还会有很多的日子可以好好了解对方。”
夜色浓稠的如同一池化不开的墨水,远处时不时传来鸟雀的尖声啾鸣,沾满了露水的青草像刀子般锋刃,泛着幽深的月色。
库兰脱去短靴,睡在葛云雀的身边,火炉上煨着水,随时都可以饮用。
轻而缓的呼吸声中,通铺上的两人却半点儿睡意也无。
“你在想事情吗?”库兰翻了个身,侧着脸问,她身上有一股浓浓的奶香混合着酒香,却并不难闻。
葛云雀摇头,“没想事情。”
“那就是在想男人了。”库兰一副‘在我意料之中’的表情。
葛云雀没料到她说话如此直白,她的个人情感向来委婉,就连当初和阮舒扬谈恋爱,一男一女也是经过了漫长的暗恋,才逐渐戳破了窗户纸,走到了一块儿。
和前男友在异地再度重逢的复杂情绪,始终找不到宣泄点,此时倒成了个好去处。
面对并不熟识的库兰,她反倒有了倾诉欲,“库兰姐,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