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自然有人处理,同时又很庆幸,“你说,我这最后还得感谢袁书记,要不是你非得把改造老建筑的活儿外派出去,还是按照往常让我家小舅子承包,出了这事儿可不好收场。”
办公室里的其他村干部不好评论什么,更不好随意发表自己意见,这两人一个是常年扎根乡村、土生土长的村主任,另一个是从市里下调过来驻村的第一书记,真要讨论起来,还说不准到底谁才是村里的。
袁松正着急解决问题,没顾得上回怼,带着几个人赶紧去施工地。
人还没到,就见到场面很乱。
鸡毛掸子乱飞舞,不知道是谁胳膊上就挨了一下,疼得嘶哑咧嘴,袁松书记夹在其中,连连喊停,这个时候处于混战状态,谁顾得上听他说话。
“一群刁民,修路修房子是好事儿,谁让你们偷东西了,砖瓦和沙石都偷,又不值几个钱!”
村里人嚷道:“少放狗屁,哪个缺这点钱了!”
“可不是嘛,我看就是你们施工队的人监守自盗,非得扯到我们村里人身上,调监控,监控一看就什么都清楚了。”
办公室里的村主任努尔夏提听说袁松书记在施工地被人用鸡毛掸子打了,嘴角都合不拢,他可坐不住了,赶忙来到了闹事的地方。
大家伙儿聚在一块儿,都吵着要看监控,谁也不肯松口。
袁松书记只好让附近安装了监控摄像头的店铺,都调出来当天晚上的录像,看着看着,村里人默契地闭上了嘴。
努尔夏提探长脖子,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与他相熟的村民一把拉过他,让他自个儿看清楚监控上的人影。
他瞳孔炸裂。
这人……不正是他进城一个多月没消息的小舅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