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流刚想开口，却被孟书打断。
“等等。”
孟书说着，走向玄药的尸体，弯下腰，将那把染血的匕首也捡了起来。
“你干什么？”沈清流不解地问道。
“留个纪念。”
孟书淡淡一笑，这匕首，或许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做完这一切，孟书才转身离开，天魔临身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现在要做的是尽快修复自身的伤势才行。
……
祭坛之外，如同炸开了锅的蚂蚁窝，人头攒动，乱成一团。
玄药之死，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慌。
生怕慢了一步，就成了玄宗怒火的牺牲品。
孟书看着这混乱的场面，转头看向沈清流。
“沈兄，就此别过吧。”
沈清流愣住了。
“孟兄，你这是何意？”
孟书无奈：“我杀了玄宗弟子，出去之后，他们定然不会放过我。你跟着我，只会连累沈家。”
“连累？”
沈清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
“孟兄，你未免太小瞧我沈家了！我沈清流虽然重利，但也并非无情无义之辈。今日你救我一命，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如今你身陷险境，我岂能弃你而去？”
孟书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沈清流会说出这样的话。
本以为沈清流的性格，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毕竟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
“沈兄，你这是何苦呢？玄宗的势力，你应该清楚。为了我，搭上整个沈家，值得吗？”
孟书劝退沈清流，主要是他还有需要找到星胤钥才行。
不然等出去之后，千面判官可不会放过他。
“值不值得，我沈清流自己说了算！今日你若真被玄宗所杀，我沈清流有何颜面立足于世？”
沈清流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孟书沉默了，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能有这样一个朋友，实属难得。
“好！既然沈兄如此仗义，那我们就一起面对！”
孟书拍了拍沈清流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