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搂着嬴佑的肩膀笑道:“你小子也不用惭愧个什么,这伤疤又不是什么好东西,真要是好东西了的话,那人人都拿着刀子往自己身上抹去了,只要你上了战场,能活着下来,那就是好样的,受伤是应该的,不受伤那是本事。”
说着,许七露出一脸邪笑,竟是拍了一下嬴佑的屁股,大笑道:“你这么白白净净的身子,若是和俺们一样落了这许多伤疤,可就丑咯!”
嬴佑被这一巴掌拍的直接红了脸,看的众人一阵大笑,倒也没人再去逗弄嬴佑了,几人趁着月色用冷水擦拭着身子,如今已快入冬,时不时便有雪花飘落,用冷水洗澡自然是不合适的,但是军中从来是不在乎这许多的。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吹的几人都是忍不住紧了紧身子,许七再次用他那副破锣嗓子引吭高歌道:“大爷我叫许七哟,是那关中的好汉子。用那冷水洗个澡,冷风吹过任你吹,爷爷我扯开嗓,管你冷风还是雪,统统给俺滚一边,莫碍爷爷我洗澡哟。”
许七的声音回荡在营地里,周围的几人连同嬴佑在内纷纷捂上了自己的耳朵,没什么其他的原因,只是因为实在是太难听了。
在老字营里一直流传着一句话,若是让许七对着敌军唱上三天三夜,那这仗就不用打了,因为许七这家伙能用他那副破锣嗓子把人给活活唱死。
“小子,明个儿跟俺一起去会会那匈奴,砍了人头好记功呐!”许七浑然不在乎自己的嗓音难听,此刻搂着嬴佑的肩膀继续唱了起来,眼见自己是逃不掉了,嬴佑索性也是学着许七唱了起来,词是他学着许七编的,可是唱的实在是要比许七好听多了。
“小爷叫嬴佑,从关中咸阳来了军中,不知何时能回家哟。家里的长辈,莫要牵挂,等俺回去喝那庆功酒。待嫁的姑娘,莫要心急,等俺回去揭那红盖头。军里的弟兄,听俺说,小爷叫嬴佑,来自那关中的咸阳城,家里有那姓王的好姑娘,等俺回去娶啊,到时你们给俺抬那喜轿子,与俺痛饮那一大斛哟。”
嬴佑并未喝酒,此刻哼唱起来却好似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身边的人听着这少年的歌声也都露出了笑容,纷纷对着夜空替少年喊道:“姓王的好姑娘哟,且等等,等这小子回去娶,到时俺们给你抬那喜轿子哟!”
听着这些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