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辞突然想到温域,他昨天并没有去聚会,而是留在医院值班,如果烟烟有什么事,他一定是知道的。
想到这里,楚晏辞猛地转身,脚步踉跄却又无比急切地朝着温域的办公室狂奔而去。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温域,让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他觉得温域肯定不会拿沈烟的生命开玩笑的。
也需是医生弄错了,昨天晚上被拉去抢救的可能并不是沈烟。
也许沈烟只是因为讨厌自己,这次也是不告而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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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的顶灯在视网膜上灼出惨白光斑,楚晏辞的皮鞋跟敲击着大理石地面,回声在廊道里炸开惊雷。
他扯松领带的手在发抖,腕表表盘倒映着icu病房幽蓝的指示灯——昨夜本该由温域值守的特护病房,此刻只剩监护仪空荡的嗡鸣。
温域的办公室门虚掩着,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在门缝间游荡。
楚晏辞撞开门的瞬间,看到转椅里的男人像具被抽空灵魂的傀儡,白大褂袖口沾着干涸的碘伏,听诊器蛇形管垂落在堆满处方的桌上,金属听头正对着满地散落的病历——最上面那张印着沈烟的名字。
她人呢?楚晏辞的质问撞碎在玻璃幕墙上。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温域青灰的面容割出囚栏般的阴影。
温域缓缓转动脖颈的动作像生锈的机械,眼底密布的血丝在青黑眼窝里织成蛛网:今早殡仪馆的车他喉结滚动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接走了。
楚晏辞踉跄着扶住门框,腕表表链在金属把手上刮出刺耳鸣响。
昨夜沈烟蜷在病床上的模样突然清晰起来——她攥着被角说想吃草莓蛋糕,还叮嘱自己早点回来。
楚晏辞不可置信的退后一步,似乎还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怎么可能,明明,明明昨天还好好地。”
“呵呵,好好地?你们都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