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振猛地一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的肾脏，已经开始出现早期衰竭的迹象。”
江川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毒素潜伏在你体内，虽然量不大，且发作较慢，但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快就会蔓延到其他脏器。”
轰！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孔振脑海中炸响！
他整个人如遭雷击，握着方向盘的手剧烈一抖。
震惊！
难以置信！
他自己就是搞医疗的，身体每年都做最全面的检查，怎么会……
他下意识想反驳，但江川那笃定的眼神，那不容置疑的语气，以及回想起自己最近确实时常感到莫名的疲惫和腰酸……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
难道……是真的？！
短暂的惊骇之后，孔振脸上却迅速闪过一丝决然。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坚定。
“江先生，我的事先不急。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请您……请您务必先把所有精力，都用在那十六位危重病人身上！他们……他们等不起了啊！”
先人后己，危难关头，这位老人展现出的担当与牺牲精神，让江川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赞许。
嗯，这老头，倒是有几分风骨。
江川没再多言，只是轻轻颔首。
车辆很快驶入一处隐秘的停机坪。
夜幕下，一架流线型的医疗救援直升机早已待命，螺旋桨卷起强劲的气流。
两人迅速登机，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直升机拔地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邻近的台州市方向急速飞去。
……
约莫半小时后。
台州市中心，孔氏医疗集团总部的顶楼停机坪。
直升机平稳降落，巨大的螺旋桨缓缓停歇。
停机坪边缘，灯火通明，早已站着一排身穿白大褂或职业套装的集团高管和核心医疗专家，个个神情肃穆，翘首以盼。
舱门打开，孔振率先跳下飞机。
但他并没有立刻走向等待的人群，而是转身，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