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心中思绪万千,那小太监不明所以,见人没有其他动作,又靠着墙打起盹儿来。
金玉妍漫无边际想了许久,到最后发现,对于如今的她来说,除了继续熬着,想再多也是枉然。
时间不紧不慢地走着,待到了天明,两个小太监端着烛台走了。
金玉妍主仆终于可以休息,可二人全无睡意。
魏嬿婉哪会让她们有安心休息的时间呢,除了举烛台的时候,其他时间总会有人在屋外弄出些难听的声响。
因而主仆二人早就习惯了忙里偷闲睡一会儿的作息,至于剩下的时间,便是待在一片漆黑的屋子里。
后殿的屋子都被封死,即使是白日,也无一丝光线可以进入,她们的世界除了受罚,只有无边无际的黑。
按理说,二人处在这样的环境中,早该疯了,谁叫魏嬿婉开了挂呢。
魏嬿婉折磨金玉妍主仆的事儿自然也被有心之人告到过弘历跟前。
可弘历丝毫不放在心上,还理直气壮道:“嬿婉爱折磨金庶人主仆,必不会让她们受太重的伤或是死了,嬿婉心善。”
在弘历眼里,金玉妍犯下那等滔天大罪,早就该死了,魏嬿婉只是折磨折磨她,有什么值得说嘴的。
反倒是那告状之人,得了一个搬弄是非的罪名,被弘历下令杖毙于后宫所有宫人面前。
“皇额娘!”
一道清脆的童声响起。
魏嬿婉的视线终于舍得从话本子上移开,就见身穿宝蓝色小袍子的小少年手里拿着一束开得正好的鲜花走了进来。
魏嬿婉放下话本子,脸上顿时带了温柔的笑。
待永琛来到近前,魏嬿婉轻轻摸了摸小少年的头,才接过永琛手里的花,细细嗅了一下。
“好香!”魏嬿婉嗅过后赞道。
永琛闻言眼睛便是一亮,眉眼间多了抹飞扬的喜意。
魏嬿婉见状笑了笑,旋即吩咐道:“春婵,去取个花瓶来,将永琛带来的花换上。”
说完,魏嬿婉拉着永琛到身边坐下。
春婵很快应声出去,满脸欣喜,暗道:她们十三阿哥可真孝顺,每次都记着娘娘的喜好,到永寿宫来从不空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