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说回来,她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是他惯出来的,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只能继续宠着啊!

    赵徽音和乾元帝一起去陪着皇后用了早膳,又去给太后请了安,这才出宫。

    刚回到长公主府的书房,就看到了在窗户边坐着的裴寂。

    裴寂已经换下了朝服,此时穿着的是银白色的常服。

    这衣服看似简单,可上面绣满暗纹,银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但最让赵徽音在意的,并不是这造价不菲的衣服,而是裴寂这个人。

    赵徽音一步步走过去,在裴寂的对面坐下,“王爷怎么在这里?这里是长公主府,是本宫的书房,王爷是不是太随意了一些?”

    她在的时候,他总是悄无声息的出现也就算了。

    她不在的时候,他仍旧大喇喇的坐在这里,真把她的书房当成他的了吗?

    裴寂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棋盘上黑白棋子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听到赵徽音的话后,裴寂这才缓缓抬起头,看向赵徽音,“长公主莫要生气,臣来这里,是有事情要和长公主说。”

    “嗯?”赵徽音挑了挑眉梢,“什么事?说吧。”

    “秦臻虽已辞官,但他定然不会甘心,更不会愿意秦威死,定然会有后手。”裴寂眉宇间淡淡的,像是在说一件再稀疏平常不过的事情,“为了避免秦臻闹出什么事情来,臣已经让他悲痛卧床,昏迷七天了。”

    三天之后,就是秦威斩首的日子。

    裴寂让秦臻昏迷七天,那等秦臻醒过来,秦威尸体都臭了。

    赵徽音原本还没什么表情,听到裴寂这话之后,立即就笑了起来,“王爷真是贴心。”

    裴寂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容灿烂,十分开怀,“臣只愿意贴长公主一人的心。”

    “既然选择了贴心,那就好好盯着,本宫不希望出现什么意外。”

    “长公主放心。”

    裴寂将自己手中的白子放在了棋盘上,人也慢慢站了起来,“臣必定会将事情办的圆满又漂亮,绝对不会让长公主烦心。”

    说完这番话之后,裴寂深深地看了一眼赵徽音,随后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