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一个人躺着的时候，身上还要盖着点东西，才不至于太冷。
但若是两个人，就刚刚好了。
刚刚沐浴回来的裴寂，身上带着清冽的香味。
他自然而然的用手臂环住了她的腰，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胳膊上的皮肤凉凉的，滑滑的。
可她的后背靠在他的胸膛，却又能感受到他胸膛的火热。
赵徽音纤细的手指顺着他的胳膊来回轻轻的滑动，有些好奇的询问，“你身上这是什么香？”
“不知道。”
裴寂将头往前凑了凑，凑到她的鬓边深吸一口气，“但我还是觉得，阿音身上的味道更好闻。”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裴寂说话的时候，喷洒出的热气，全都落在了她的脖颈和耳朵上。
有些热热的，也有些痒痒的。
赵徽音放软了身体，任由他将她抱的更紧，声音也带着慵懒，“吃药了吗？”
“沐浴之前就已经吃过了。”
“还有几颗？”
“三颗。”
“那明日就让江太医多做一些。”
“都听阿音的！”
两人说着话，声音越来越轻，距离却越来越近。
赵徽音自己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从背对着他，变成了正对着他。
层层叠叠的帷幔外面，有两个一人高的灯台，上面的灯罩特意做的比较厚，能挡住大部分的烛光，却又不会让寝殿内漆黑一片。
借着那朦朦胧胧的烛光，赵徽音能看到裴寂近在咫尺的脸。
白日里，他是清冷高贵的王爷，五官俊美皮肤白皙。
可现在，他眼神炽热，似乎要将她融化，呼吸急促，脸又热又红。
他从她的眉眼一路向下吻，每一吻都无比的虔诚，像是在膜拜心中的神女。
感受着他的温柔，赵徽音虽然没说话，但身体却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一夜缱绻。
两人沉沦。
次日一早，赵徽音是被冬至的敲门声喊醒的。
“长公主，该起了，一会儿该上朝了。”
赵徽音睁开眼，最先看到的就是裴寂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