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打开客厅灯的开关,阳台上的男人被骤然亮起的灯光刺到眼。

    心里一慌,赶忙灭了指尖夹着烟上的火星。

    慌乱站起身,她夜里睡眠质量一向很好,他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来。

    嗫嚅着唇角,不知道该说什么。

    高大的人笔直站在那,看上去局促得很。

    苏安宛看了一眼大开的窗户,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大晚上开着窗户抽烟,这是什么神经病。

    扫了一眼垂着脑袋不敢看她的男人,怒道,“烟瘾犯了就滚出去,别弄的我家里乌烟瘴气的。”

    阳台窗户一直大开着,他就在风口,屋里气味不大,但是苏安宛对于这种行为厌烦。

    看出她生气,傅景臣站在原地吹了会儿风才敢进去。

    一靠近,苏安宛就感受到一阵凉意凑近。

    傅景臣不敢站的太近,怕她嫌弃,“对不起,我没烟瘾,就是偶尔,平常不这样,我以后都戒了,保证戒了!”

    他戒不戒的关她什么事。

    苏安宛没搭理他,皱着眉进了厨房。

    几分钟后,傅景臣也跟进来,见她在冰箱拿了把挂面,立刻接过,“饿了吗?我给你下面吃吧。”

    苏安宛抬眸看他一眼。

    黑衬衫换下,换了身睡衣,身上的烟味也浅了,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我自己来就行,你没事去睡吧。”

    傅景臣没听,倒水开火,声音平淡,“睡不着。”

    搬来银丰公馆后失眠好了不少,这段时间又加重,刚才他去阳台也是想靠尼古丁麻痹自己。

    两个人站的很近,心绪都不平静。

    傅景臣咬了咬舌尖,声音嘶哑,“安安,齐辞言不是什么好人,你就算要找人结婚,他也不是好的选择。”

    苏安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齐辞言。

    应该说今天晚上回来,他一言一行都怪怪的。

    就好像……一个好丈夫发现妻子出轨后忍气吞声的样子。

    “他不是,你是?”苏安宛反问。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

    傅景臣自知自己有前科,这种话有心却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