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小好武,后来运气好,被收进了延州院,也算是飞黄腾达了。”
“可是命运总是捉弄人,他下边还有弟弟,兄弟俩从小死了爹,是他娘一手把他们兄弟俩拉扯大。”
“就在去年,他刚进延州院不久,他弟弟因与人打架,被打死了,他娘伤心过度,没过两天也走了。”
“小鹏……小鹏回来奔丧后就患上了发疯的病。”
老者娓娓道来,中间竟几度哽咽。
刘远洲听完,心下也是一阵黯然。
真是苦命的人呐。
他缓缓起身,放开小鹏。
小鹏竟也不起来,头埋在胳膊里,一动不动。
于心不忍,刘远洲蹲下身把他拉起来。他也不抗拒,起身后径直走到神像前面,一如先前一般呆滞地看着神像,嘴里又开始低声念叨着什么。
先前在地上挣扎时,他的脸上沾满泥土。刘远洲有心替他擦净,又怕他再次发疯,只得作罢。
“老叔,小朋刚才发疯时,嘴里喊着什么要杀一个叫张斌的人,莫非这人就是杀他弟弟的凶手吗?”刘远洲想起小朋发疯时喊的话,当下问起外面的老者。
半晌却又见老者回答。
“老叔,怎么了?”刘远洲问道。
“杀他弟弟的人也不晓得是谁,听说官府正在破案。”顿了顿,那老者叹口气:“唉,这都一年多了,也不见有消息。”
“那这张斌怎回事?”刘远洲追问道。
“这张斌是泉水县城神拳武馆张武师的二儿子,也不晓得小鹏怎就认定是他杀的人。”老者叹口气。
“哦?是这样吗。”刘远洲低声自语。或许是对官府的不信任,他本能觉得这事透着蹊跷,但毕竟所知有限,他也不好妄加揣测。
回头看向小鹏,刘远洲一阵唏嘘。至亲遇害,家破人亡,至今却不知凶手知是谁,任谁不发疯?
又看到那神像,刘远洲刚要开口询问外面老汉,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伴着说话声响起,由远而近。
只听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道:“是在里面吗?”
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道:“是的,在里面。”
林子一阵响动,有几个人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