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叔母且说。”
“我午后命人去宫中与贵妃传话,眼下传话的人也回来了,贵妃吩咐,有些话我要同你说。”
听见是贵妃的意思,姜非晚抠抠手,有些紧张。
她总觉得,自己不过是操持一个不大不小的将军府就已经头疼了,一个宫中那么多嫔妃,贵妃能爬到如今的位置,还屹立不倒,该得是有多大的本领。
见她的小动作,黎寻抿笑,拉住她的手。
“你不必太过紧张,这些话今天与你说了,赶明儿你进了宫,也就有了心理准备。”
“是,叔母。”
黎寻垂下眸,“如今宫中,太后和陛下不和,这件事就如你方才所说,你若是去求太后,只怕你父亲便是死路一条,虽说你和离,往小了说、不过是儿女情长,可是要往大了说,当初是陛下赐婚,如今顾疆立功归来,他父亲又是为国捐躯,你胜算难料。”
她叹口气,继续说道。
“陛下本就不愿太后与朝臣过多接触,你既代表着护国公府,又代表着将军府,身份贵重,不可轻举妄动。”
姜非晚若有所思的点头,“是贵妃帮我试探了陛下的口风?”
“没错,我让人传话进去,贵妃午后便去见了陛下,只是陛下没见着,听御前的太监说,陛下和太子在里头正在争执,据说,是因为你的事。”
听到这,姜非晚震惊的瞪大澄眸,纤纤玉指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的脸。
“我?”
她这还没进宫求,陛下怎么就发怒了?
而太子,太子为何也会在?
黎寻显然也不知道是为何,“涉及太子,贵妃不好多问,便回了,让人传话与我,说明日你进宫,还得万事小心。”
姜非晚依旧不明白,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
陛下、太子、顾疆……
陛下就算再疼惜顾疆这个大将军,也不可能因为区区和离与太子起争执。
谁人不知道,太子体弱,医官们曾言他活不过三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