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纪,孩子都有两个了。

    为了早点娶妻生子,张屠夫一咬牙拿出了十两银子做聘礼。

    那苏家的女儿,他偷偷见过一面,人长得清秀温婉,身子也结实,将来肯定能三年抱俩。

    张屠夫和苏玉都做着好梦,在鞭炮与锣鼓中渐渐远去。

    而苏暖直等到辰时,沈家的花轿才来。

    相比张家崭新的花轿,沈家的花轿就要破旧多了,而本该迎亲的新郎官也不见,只有两个瘦弱的轿夫。

    余氏本来就不喜欢沈家,这次嫁去沈家的又是苏暖,所以她只露了个面,最后是由苏大丫扶着苏暖上了花轿。

    苏暖坐在轿子里,怀里抱着一个包袱,身下坐着那两床新棉被。

    本来余氏提出由她雇辆牛车,把这些嫁妆送到沈家。

    但苏暖信不过她,生怕她会把这些嫁妆送到张家,因此把棉被和衣裳都一起带了过来。

    幸好沈家距离苏家并不远,没有多久,苏暖就觉得轿子落了地,跟着便有个柔柔弱弱的声音道:“好孩子,委屈你了。”

    伴随着这道柔弱的声音,有只纤长的细手伸了过来,扶着苏暖下了轿子。

    苏暖蒙着盖头,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但也能猜到这就是苏玉口中那个性子柔软的婆婆。

    沈家是外来户,刚搬来槐树村没有半年,沈母又是软弱的性子,平时甚少与村里的人打交道,也没什么人上门来贺喜,因此院子冷清得很,完全不像是在办喜事的样子。

    幸好苏暖也不是爱热闹的性子,觉得这样清清静静的也好。

    所以当她被扶入房间,被揭开盖头时,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满,反而神情平静,眉目温婉。

    这让沈言的母亲,也就是韩氏,大大的松了口气。

    而苏暖此时也看清了婆母的模样,是个柔弱秀丽的妇人,尽管年纪不小了,但仍有种楚楚动人的风韵。

    难怪苏玉说起婆母来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原来沈言的母亲生得这么好看。

    有这样好看的婆母,夫君肯定丑不到哪去。更不用说苏玉三番两次提起,她那个夫君生得是如何出众。

    只是苏暖扫了眼新房,却没有看到自己夫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