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道中落才没有功名的。”
“我五岁开始启蒙,十二岁那年做得文章就能得先生的称赞。十三岁那年,我本可以参加县试,顺利考中童生。但我的堂兄一直嫉妒我,为此不惜在我饭食中下了泻药。”
“他怎么能这样?”苏暖替沈言抱不平道:“那你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给长辈?”
沈言轻叹口气:“我告诉给了祖父。只是我那堂兄毕竟是沈家的嫡长孙,我祖父终究还是没有严惩他。”
“我说这些,其实想告诉你,在读书一事上,我沈言比你想的还要出色。”
以往的沈言是沉默的,是清冷的,但当他说起昔日的往事时,他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从前意气风发的沈言,在某一瞬间,好像从过去活了过来。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考中秀才。”
沈言说到这里,眉眼又沉静下来。
“科举一途不仅靠才华,也靠运气。”
沈言抿唇说道:“就算我有读书天赋,但科举一事可不光靠天赋,有时候还靠运气。有的人尽管才华横溢,但却有可能连个秀才都考不中。”
“假如你辛辛苦苦供我读好几年书,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你会不会怨我?”
“不会,我不会怨你的。”
苏暖看着沈言说道:“如果真是那样,我会接受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