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气,陪她到宫外,然后十分刺眼地,又看到了谢知衡。
那个男子是来接她的,披着一件月白轻裘,手里揣一个油纸包,似乎带了吃的给她,好叫她坐在马车上垫肚子。
他心里又泛起了那股可悲的占有欲,拽住了宋琬的衣袖。
可他没说话,他怕自己再邀她过府,会听到同样的拒绝。
他不想把自己的姿态放得那样低,他的热情是有限度的,不可能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开口。
他只是一言不发地扯着她。
宋琬却显得有些难堪,声音很低:“侯爷这是做什么?下官要回府了。”
沈期沉默了片刻,其实不想提自己的委屈:“我在宫中等了你一天。”
宋琬忽然有点难过,不知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
她知道沈期想带她回侯府,可她怎么可能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又往熟人眼皮子底下钻?
她逼自己定了定神,面无表情地对上他:“辛苦侯爷了,可下官也抄了一整天的卷宗,实在疲惫,无力跟侯爷过府一叙。”
沈期的喉头开始发涩,非要问个明白:“无力还是无心?”
宋琬咬着唇,总感觉谢知衡的目光盯着她,就在她身后,盯得很紧。
她觉得自己得理智些,沈期毫不知情,而她明白这一切意味着什么,该由她保持分寸才对。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荒唐:“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