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
梁千峰下了山,不要任何人跟着,云岩远远看着,手指掐紧了陈权的手臂,陈权都要以为自己的手臂要被他掐出血来了。
前前后后,云岩那脆弱的心脏显然受不了,眼泪的簌簌的下。
他的主子是羽族人,死了,另一个主子,也下山离开了。
这都什么孽缘呐,他以为他们会长相厮守的。
\"少主,不要忘了我们!\"陈权对着那背影喝喊,不觉间,他竟也喉间哽咽起来。
梁千峰没有回头,走在长长的阶梯上,扬起右手拜了拜,算作是告别。
仲春,玉兰花开。
梁千峰看着树上的白色花朵,心里不是滋味。
他还想着,玉兰花开时,忽悠云中千山给他折一枝来的。
现在他摘了一朵花,在指尖把玩。
花朵太容易黄了,没多久就失去了它本来的光彩。
梁千峰将花掷入小溪里,听溪水清冽的声响,清脆悦耳。
他奇怪,明明有连心蛊虫,为什么自己没有死掉,反而心底还是会莫名其妙的涌上些奇怪的情绪。
期间,他去问过堂主,为什么。
堂主的回答含糊不清,他在逃避这个问题,想用其他的话题引开。
梁千峰也没为难他,知道这里有隐情就好了。
他重新回到灵堂,待在云中千山的棺椁前。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祟,他起身去看躺在棺椁中的人。
也许是不相信,也许是三天过去了,他明明任务失败了,脑子里的机械音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问它,它也只会说那句话。
大火的缘故,云中千山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为了不吓着人,他的脸上盖了一张蚕丝巾。
梁千峰掀开丝巾,乍一看那张脸,格外的吓人,再一看,更吓人了。
梁千峰呼吸一窒,心头蚂蚁噬咬般难受,他捂着心口,半晌才静下心里查看。
他有种感觉,这躺着的人不是云中千山。
许久,才看出了些许不一样。
虽然这人烧得面目全非,皮肉已经看不出原貌,但骨骼是骗不了人的。
最大的区别,就是肩胛骨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