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顾衡一早知道小厨房要做青团,就一并叫人煮了这山楂茯苓汤,叫您吃了青团,务必要喝些下去,不然胃涨得难受。”
梁千峰挑了一颗莲子送进嘴里,又喝了一口汤,才后知后觉的问:“顾衡呢?我怎么没见到他?”
全林摇头:“不知道,这些天他总往外跑,也不说自己要做什么去,下午回来时整个人都是风尘仆仆的,问了也没个明确答复。”
梁千峰状似随口一问,全林说的他也不在乎,只是在那悠闲自在的喝汤。
“殿下,您真的不好奇他是做什么去的吗?”全林鬼鬼祟祟的弯下腰身来问。
梁千峰又开始吃青团,咬了一口后就放下不吃,那碗山楂茯苓汤成了他漱口水。
“不好奇。你不也说了吗?问了也没个明确答复。”
全林不服输的又问:“您来问就不一样了,他一定会如实回答您的。”
梁千峰两眼望着白墙的镂空窗口外的青竹,他又开始出神想事情了:“不对,我问了,他要是不想回答,照样拿理由敷衍我。”
全林完全不可置信,这和他印象里的出入有些大了:“他居然连您也瞒?!”
梁千峰微笑着摇头:“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上,连自己都可以欺骗自己,更何况是两个本就不同的人呢?”
全林停下来思考梁千峰的话。
这话也没错,他自己有好多时候都在自欺欺人。
家里,父亲一直都偏向兄长的,不论是小时候的一口饭,还是长大后的分配,都是有意无意的偏心于兄长。
尽管自己现在比兄长赚得多了,父亲还是偏向于兄长。
他便自己告诉自己,是因为自己成了阉人,不能延续香火,父亲才会那样。他不能帮衬家里,父亲这样也是理所应当的。
今天顾衡回来的比平时早了一个时辰,全林看见他,没忍住嘟囔了两声,倒也没拦着他进主屋去。
春日犯困,这个点梁千峰还在睡午觉,屋里的窗子开着通风,床帐全盘垂下。
顾衡脱了外衣,极其熟练的爬上床,掀开薄被,自后头抱住床上熟睡的人。
直到梁千峰醒来,才发现自己被一不要脸的当作了人形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