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忽然不敢看傅明宴的眼睛,“而且说生存概率不足10……”
冰凌从屋檐坠落,在傅明宴脚边炸成晶亮碎片。
他扯开领带大步走向迈巴赫,羊绒围巾滑落在地也浑然不觉:“现在去机场。”
“可是明天要签对赌协议,还有董事会……”
“推了。”
“傅总!”
江辞追上来拦住车门,呼出的白雾蒙在车窗上,“这次并购关系到集团未来十年的战略布局,您等天亮……”
“我说推了!”
傅明宴猛地转身,攥住江辞衣领将人抵在车身上。
他眼底猩红如困兽,暴怒之下是掩不住的恐慌,“联系国内最好、最权威的救援队,调三架直升机,让北城分公司准备热成像仪和生命探测仪!立刻!马上!”
江辞从未见过这样的傅明宴。
七年前,傅明宴刚接手傅氏集团时,这位年轻的掌权者也不过是沉默着喝完半瓶威士忌,第二天照常主持股东大会。
此刻男人冷峻的面具寸寸龟裂,暴露出内里鲜血淋漓的软肉。
“傅总……您之前说过,要和晚稚小姐保持距离,不能让她……可现在,您又要以什么身份去?陈家那边,很在意晚稚小姐的。”
江辞哑声问道。
雪落在傅明宴睫毛上,凝成细小的冰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