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瑕那时候明明吊儿郎当就过去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小房间里,魏坪生怔然良久,心存疑惑。
只是片刻后再度咬牙,神情疲惫。
“扛不住也要走!”
病房内。
主持人看向魏坪政,复杂开口。
“因为那个时代,有魏家长子扛住一切,但模拟中没有,所以一切变了。”
“因为他扛住一切吗?”
主持人话音落下,魏坪政那一刻眼神恍惚。
从最初灭门开始,魏瑕用警方和山民掩护。
之后被追查,又亲自抵达黑矿,算计贩毒集团。
之后更是打入贩毒集团,准备将之连根拔起。
短短一两年布局,魏瑕已经报仇三次,将弟弟妹妹都牢牢保护在身后。
这位魏家长子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就是没有试过逃避。
他忽然看向病房,奄奄一息的颓靡身影,这一年也不过四十几岁。
三十年前,魏瑕刚刚十几岁。
“那他之后怎么度过这样漫长人生?”
他不知道魏瑕最终选择走什么路,但似乎每件事情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魏坪政攥紧拳头,面前出现新画面。
96年五月,东昌省骆丘市,天气炎热。
街头矗立电话亭被刷成明黄,有人排队等待拨通。
年轻男女扛着音响,穿着喇叭裤,摇头晃脑聚在一起跳舞,格外时尚。
游戏厅里不少少年围在一起,看着操作杆晃动噼啪作响。
这年代彩色电影方兴未艾,买票入场络绎不绝。
街头还有小商贩贩卖皮带,白衬衣,黑墨镜和尖头大皮鞋处处可见,都市女郎穿着宽肩收腰大衣昂首挺胸。
不远处,学校内悬挂钟声敲响,传来朗朗书声。
人群中,还有偷偷摸摸,染着黄毛,纹身伤疤遍布的青年行走。
赫然正是魏瑕。
算算时间,身为教授,汤汝陇也该上班了。
之前他查过,汤汝陇上午有课。
果然,人群中出现抱着书本身影,正在购买报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