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
当年眼前这姑娘,个子没葱高,气势却不小。
她不屑拜师,不服软,不肯屈膝。
不爱念经,爱偷吃供果,他骂她一句,她就敢顶嘴,抢走他的拂尘,一把火烧了,还扬言要拿火点了他的道观。
到现在他还记得她的妖魔怪语:“单膝下跪是求婚,双膝跪地是上坟。牛鼻子,你算老几,怎么受得起我的大礼。”
童言无忌。
决明子不会因她的所作所为乱了道心,从过去到现在,都不会。
“起来说话。”
决明子弯腰去扶她。
她撤回了手腕,问候,“多年未见,不知师父身体可康健。”
华笙还要跪着,他也不再坚持。
“为师一切无恙。只是你身上的小毛病有点多。肝气郁滞啊!”
华笙知道他的本事,会看相算命,又懂医术。
刚才浅浅搭了她的手腕,就知道她的身体处于亚健康。
“徒儿这几年一步一个坎,落下心病也正常,师父不用挂心。只是,徒儿有事求师父,这件事只有师父能救命。”
华笙觉得决明子找她过来不止是师徒叙旧这么简单,一定跟裴时焰有关。
她干脆先发制人,“师父我就直说了。您侄子咄咄逼人。只有您能替我做主,主持公道。”
决明子听后,一甩拂尘,眼神看向一旁的何年。“我离家多年,这家里的饭菜还是老味道,早就吃腻了,还有没有新意。”
何年听出他的语气不好,连忙说立马去吩咐后厨再准备吃食。
支走了何年,华笙当着决明子的面给裴时焰打了一通电话。
对方的声音是经过技术处理的,机械感浓烈,“华笙,今晚我会到你梦里去,一起做坏事,哈哈哈。”
华笙没说话,挂断了电话,看向决明子,“您听见了吧?他总是这样骚扰我。”
“依为师看,你可以嫁给他,慢慢算账。”
“不嫁!”华笙说:“师父,您的侄子不止裴时焰一个。还有时年哥哥,他活着的时候总和我提起您最疼他,我们阴阳两隔,您怎么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