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追,可算追上了。
舅甥两个的行为太幼稚,简直是两个小孩子。
许深:“胡闹,简直是胡闹。你们赶紧去挂儿科,我得去找华笙。”
唐夜:“找人要紧,我跟你一块找。奕辰才38度,让他先烧会儿。”
唐奕辰:“”
许深:“”
裴时焰现居的这套建于民国时期的公馆原来是华笙的,当时因为公司亏空被拿去抵押,又辗转到了裴时焰名下。
以前这里叫悦笙府。
这次,裴时焰回来之前特意叫人再把牌子挂起来。
果然,华笙看到这三个字,真的就像出去玩累了回家的孩子一样开心。
一路进门,环顾周遭,她的笑容逐渐消失。
这里进进出出的佣人没有一个是她熟悉的面孔,还有就是客厅一进门那个地方挂的画幅也不见了。
她朝钢琴走过去,坐在凳子上,手指轻轻地抚过一排黑白键,一阵悦耳的音符让她看向裴时焰的眼神里染上了物是人非的疑惑。
“时年哥哥,我记得这架钢琴早就坏了。”
裴时焰为了让她住的安心舒适,叫人连夜还原场景,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没想到在细节穿帮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沉了一口气,这才板过华笙的双肩,郑重其事的告诉她,“别叫我时年哥哥,我是裴时焰。”
他派人联系了脑科和神经科的专家给华笙会诊,这次外伤竟让她选择性失忆了。
像是偶像剧里才有的情节,更狗血的是华笙把裴时焰认做了已故的裴时年。
裴时焰猜想她的大脑潜意识里是想弥补什么巨大的遗憾。
他读懂了她的劫后余生。
仿佛几年前遭遇的那场地震,她不是唯一的存活者,裴时年没有死,她不用带着负罪感而活。
华笙,我不是他,我不可能用他的身份欺骗你,我更不愿意替他活着。
我愿意尝试一下,陪你重生。
不等他把话说完,华笙自顾自的理解着:“哦!你又换了个新名字啊!”
“不是。”
裴时焰从钱包里抽出身份证让她看,谁知她看了一阵子后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