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祁禄山安前滩乌石坑密林里的一个造土纸的纸棚里,照顾20多个临时安置在这里的红军伤病员。一天深夜,国民党铲共团包围临时安置点,将20几个伤病员杀了。温上秀一辈子也忘不了战友惨遭屠戮的情景,刽子手们把她们反绑成一排,表演着丑恶的嘴脸,让她们观看宰杀鸡鸭一样的功夫,眼睁睁看着这些毫无还击之力的伤残战士,一个个人头落地,被扔进泡纸浆的池子里钟太阳说着奶奶的故事,难掩心中的悲戚,落下一行浊泪。此时,我的脑子里闪现出二三里之外的金沙村草堂里组,红五军团总军医处驻扎在这里医治红军伤病员时,曾在墙上写下了许多标语,其中有一条内容是“医治白军伤病员”。这条标语和国民党屠杀红军伤病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了解了这些,便明白共产党为什么“能”,更加清楚国民党的丧钟早已敲响。
温上秀的孙媳妇谢长秀眼里的奶奶身材高大,说话中气十足,性格爽朗耿直,颇有红军女干部的气质。但奶奶很少与人提及往事,只跟她这个高中毕业有点文化的孙媳妇说过自己的遭遇,那时天天被人指着鼻子骂,从此一个人躲到就近的安前滩组养猪,这一养就是半生,直到晚年生活不能自理,便回到了大木岭。谢长秀说,也许奶奶那时候太孤独了,只有到刁薮村安前滩去养猪为生,与埋在安前滩那些战友的忠魂为伴,夜里听流水潺潺,追忆曾经的燃情岁月。偏居一隅,时光流逝,1981年组织上重新核定温上秀的情况后,享受失散红军的待遇。2003年,村里人知道满眼慈祥的石城婆婆去世了,至于她的娘家到底在石城县的某处,不得而知。她的孙儿们也遗憾着没能在奶奶生前细细过问。听完石城婆婆的故事,告诉我们粗忽的心真该细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