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跑的急,薛明晟一个大男人愣是没追上她。

    徐阳家里情况特殊,沈醉和薛明晟一直很关注他家里的情况。

    徐阳的母亲在他两岁的时候,就因为嫌弃家里穷离开了。而他的父亲喜欢喝酒,喝醉了就打他,徐阳身上的小伤几乎没断过。

    有几次把他打得下不了床,都是沈醉和薛明晟去处理的。

    刚走到徐阳家的院子外面,便听到尖锐的叫骂声,“你个杂种!跟你妈一样!别让我看见你,滚!”

    沈醉大步进门,就看到徐阳跪在院子里,一声不吭。

    他的身上都是鞭子打得血痕,脸上都是一道道伤,在苍白的脸上尤其明显。拳头紧紧攥着,却没掉一滴眼泪。

    只是一眼,沈醉的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了,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冲过去把那个男孩抱进怀里。

    徐阳的父亲一看有人上来护着徐阳,气狠了,甩起鞭子连沈醉都要打。

    薛明晟在后面一看到这情形,上前一拳就把他梭倒在地,但鞭子已经打下去了,鞭尾打在沈醉背上,很快就渗出点点血迹,印在雪白的连衣裙上。

    沈醉顾不得背上的疼痛,想把跪在地上的徐阳抱起来,但徐阳已经不小了,个子在同龄人中也是极高的,沈醉力不从心。

    徐阳不知道已经跪了多久,腿上已经没有了知觉,根本站不起来。

    她只能朝薛明晟喊:“薛明晟!薛明晟!别管他,快点送徐阳去医院!”

    薛明晟不再管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得男人,背起徐阳,借了王校长破旧的小汽车,奔向县城的医院。

    沈醉坐在车子的后排,虚虚地搂着徐阳,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又怕他疼,一直关注着他的神情。

    徐阳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话,不再是以前那个说“老师,没事,我不疼”的男孩子了。

    沈醉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个遍体鳞伤的孩子,此时此刻,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又微不足道。

    路程很远,时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徐阳突然开口了,“老师,他们跟别的爸爸妈妈不一样,他们为什么不爱我?”

    他没有问妈妈为什么抛弃他,他也没有问爸爸为什么要那么用力地打他,只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