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郎和新娘位置一笔一划写下两人的名字。

    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等墨迹干了,才慢慢合上。

    原来是为了写请帖才买的毛笔吗?

    但是……要一张一张写的话,会不会太麻烦了。

    她一直以为请帖是打印的,最后写上邀请的名字就行。

    这么想,桑晚兮竟也问出了口。

    沈砚池动作顿了下,一滴墨汁落在请帖下方。

    想了想,沿着墨汁的位置画了只小白兔,递给桑晚兮。

    “不麻烦啊,很可爱。”

    前一句在回答桑晚兮的问题,后一句像是夸刚画的小兔子,又像在夸她。

    桑晚兮搓了搓自己的脸,强迫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怎么可能是夸她的。

    女人脸颊被揉红,杏眼水润润的,比纸上的小兔子还可爱两分。

    薄唇轻扬,重新沾了墨汁专心写请帖。

    不知过了什么多久,沈砚池终于停笔,将所有的请帖整理好放进抽屉。

    桌上还剩下一张空白请帖。

    桑晚兮还在走神,沈砚池将手中的笔递过来。

    “最后一张你决定要不要写。”

    桑晚兮低头,请帖上方已经写上邀请人的名字,只差写上她和沈砚池的。

    是给桑家的。

    要邀请桑家么?

    这个问题她其实思考过的,就算她写了,桑家多半不会来人。

    叹了口气,“不写了吧。”

    不抱有期望,就不会再失望。

    —

    忙忙碌碌又是一天过去。

    走出医院,一辆库里南安静等在门口。

    打开车门,后排的沈砚池还在处理工作。

    这还是桑晚兮第一次见他工作的样子。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无边框眼镜,目光专注落在手中的文件上,右手拿着笔时不时的勾勾画画。

    尽管是简单的动作,尽显着从容与优雅。

    关上车门,桑晚兮道:“如果忙的话就不用特意来接我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帝景一号距离医院不远,走路大概十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