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抱胸倚在帐壁上,语气冰冷:“换而言之,将他们引入埋伏圈。”
“没错。”沈括看向侯宇,朝他颔首,显然对方完美理解了自己的用意。
“等他们派出探子并确认方向,匈奴才会真正按捺不住,派大队人马进行所谓的‘清算’也就是大规模进攻。这时,就将是我们反扑的时机。”
“反扑如何谈起?”银发老将冷冷质问,他显然对沈括的计划始终心怀质疑。
“若他们兵分多路,岂不正说明我军提前暴露,反而落入被动!”
沈括却并未因此而显露焦躁,他静静看着对方。
“匈奴这支大部队一路追至此地,为的便是迎战我们大秦最强的兵马,”他说,“不败战不敢言退。若他们胆敢分散兵力,必是自掘坟墓。”
“可如果……”络腮胡毕竟不善多想战术,嘟囔了起来,“要是匈奴军压根不按套路来呢?走他娘的别的路线,这陷阱岂不是全白搭了?”
帐内其他将领纷纷点头,显然对这点同样心存疑虑。
“路线吗……”沈括低声重复,似是喃喃,又似冷笑。他手掌轻轻滑过那蓝光投影,一个高地与低地的坡度对比被迅速标记了出来。
顿了数秒,他再次抬眸。
“若我是匈奴将领,那必然会选择这一条路。”沈括指了指高坡之间的狭隘通道,“此处虽险,但放眼全局,只有这条路既靠近营地,又能快速渗透。”
“可万一他们就是不按常理来呢?”络腮胡不依不饶,他挠了挠浓密的胡须,话音中不免带上几分野蛮莽气。
“万一道他们脑子抽了,绕远路打侧面,那我们又怎么收场?”
一片嘈杂中,侯宇忽然冷笑一声,沙哑的说:
“你当匈奴头领是傻子?军心不稳粮草将绝,若再耍些三心二意的小聪明,这仗打得下去?”
沈括回望侯宇,眼中寒光一闪,他轻轻点头道:
“不错,我们要的,恰恰是匈奴的贪念与急躁。他们越是着急,就越容易入局。”
帐中气氛凝滞,众将领面面相觑,眉宇间满是疑虑。
唯有蒙恬,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沈括,沉吟片刻后,一拍桌案:
“就依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