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爷子坐在那里,脸上衰老的肌肉向下耷拉着,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死死地盯着薄津恪。
“来人,拿家法过来!”
随身伺候的老管家面露难色。
“老爷……”
“我说拿就拿!”
老管家只好沉默,转身去外面的车后备箱拿出了家法。
许时颜心里幸灾乐祸,可当老管家拿着“家法”走进客厅时,许时颜脸上隐秘的偷笑顿时僵住了。
那是一根带着倒刺的皮鞭。
像是猫的舌头,密密麻麻,在灯光下反射着刀刃似的光。
我靠……
许时颜瞪大了眼睛,脸上逐渐失去血色。
她之前也看过盛之俞遭受盛爷爷的家法伺候,一顿下来能在病床上躺一个星期,尤其酸爽。
可万万没想到,那些家法都只是皮毛,眼前的家法才是动真格的!
一鞭上来,不得连带着肉撕下一块皮来?
“跪下!”
盛老爷子怒目圆瞪,语气不容任何忤逆。
哪怕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许时颜,此时也忍不住有些腿软,想也不想的上前,张开双臂,把薄津恪拦在了身后。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虽然她很想看见薄津恪遭受教训的模样,可这也太过了。
薄津恪倒下了,谁来保护安安和云姨的安全?
“爷爷,你要打就打我吧,这件事不全是薄先生的责任,我……我是自愿的,我是自愿嫁给他的!”
情急之下,许时颜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
瞬间,盛老爷子浑身像是被冰块冻结了,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连声音都变了。
“嫁?难不成,你们……已经领证了?”
许时颜脸色一僵。
下一秒,盛老爷子火气上涌,气得腿都快站不稳,从老管家手上夺下皮鞭就往薄津恪的身上扫过去。
薄津恪眼中一凛,一只手臂环着许时颜的腰闪到了一旁。
许时颜的心脏还在咚咚直跳,抬头看向薄津恪。
恍惚之间,只看见薄津恪的眉眼之间似乎带着浓郁的笑意,薄唇也勾着愉悦的弧度,犹如冰雪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