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整个人的气质骤然一变。
他一把拄住拐杖,声音忽然嘶哑了几分:“拿来我看看!”
李成却不动,反而微微一笑:“周叔,这林伯的东西,可不是随便就能给的。”
“不是我信不过您,只是——您得再告诉我点儿关于他的事,否则,岂不是乱传东西?”
周大叔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面上的神色复杂莫名。
“你小子倒有两下子。”
周大叔一拐杖敲在地上,又沉声说道,“林伯……年轻时,我们这些人谁不服他,就算心里骂也得憋着!没他带着,我们这些在山里‘跑单帮’的,早就不知道在哪儿喂狼了。”
李成听到这个“跑单帮”,心里顿时一亮。
看来,林伯年轻时,这些人多半都是走私、包山之类的行当出身。
那周大叔继续说道:“后来林伯不干了,说要去守什么山,搞得山上那些人都笑话他,觉得他‘吃斋念佛’了一样。可谁知道,林伯他守的是条规矩!这一带人头攒动,这规矩没他,还不早乱成一锅粥!”
听到这里,李成终于点点头,缓缓走上前,将信封递给周大叔:“周叔,您仔细看看这信上写的是什么。”
周大叔颤巍巍地伸出手,将信封接过来。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一层折叠的信纸露了出来。
“是他的字……这分明是他的字!这小二十年过去了,没想到他还有心提到咱们这些老伙计。”
白老三此时彻底不敢喘气了。
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他,低着头嗫嚅着:“叔……这、这到底……”
周大叔摆摆手,示意他闭嘴,继续将信一字一句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