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鸭子嘴硬道:“吕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校尉大人亲笔调令撕毁,来人啊给我将他拿下,押解到武川都府处置!”
话音刚落李达就抽出了腰间的朴刀,准备朝着吕屠砍去,他虽然知道昨日奎山村内死了三个乌丸兵,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三人全都是吕屠一人所杀。
他的朴刀刚一出鞘,他高举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此时李达的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把森然的匕首,吕屠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一言不合就要举刀砍我,怎么昨日乌丸兵来,狼烟燃起时,却不见你增兵救援呢?”
“我我当时在南岗,分身乏术。”
吕屠的匕首刺破了他脖子处的皮肤:“南岗村离我奎山村不过十几里的路程,就算是跑都跑过来了,我看你是一听到乌丸人来,你就被吓破胆了吧!”
“你胡说!我当兵四年,还从未在乌丸人手里被打败过!”
吕屠还没说话,此时松山村民中就传来一声嗤笑:“你当然没被打败过,从来都是一听乌丸人来,你早跑得没烟了。”
“谁?是谁在诋毁本什长?”
人群中赫然走出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他浑身褴褛可眼神异常坚定:“我聂云说话从不说谎!
一年前我爹就在你手下当兵,你怕乌丸怕得屁滚尿流,将我爹一人留下与乌丸人厮杀,我爹拼着老命砍掉一颗乌丸人头,你却将军功据为己有,要不然以你这废物也能当上什长!?”
李达眼中闪过一丝恐慌,色厉内茬道:“你胡说!你爹聂锋才是临阵脱逃的孬种!”
此时聂云越众而出,抱拳单膝跪在吕屠的面前:“这李达当上什长以来,鱼肉我们几个村里,平日里纵容徐飞等狗腿子行凶,替他物色新欢,看上谁家媳妇,就去谁家睡觉,乌丸来了他甚至派人守着村口不让我们逃跑!自己却骑着马每次先逃,请吕什长替我们做主!”
其他的松山村百姓,此时也纷纷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请什长大人做主,聂云所说句句属实!”
李达震怒道:“造反了!你们这些泥腿子贱民这是要反啊?我汇报上去将你们统统杀了!”
而吕屠冰冷的声音让他立刻闭上了嘴:“这么说来,他们的确没有冤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