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平葫芦道:“谭飞,你不是才刚巡山员没多久吗?咋这么厉害呢,还是说,你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料!”
谭飞转过头来看他:“平老汉就是巡山员,你要不要子承父业?”
平葫芦立即摇手:“不不不,那我还是算了,我不适合干这个!”
平老汉这些年多辛苦,他们这几个可全看在眼里。
平老汉的小女儿叫平玫瑰,她是这几个人里最累的,不过这一路上山她一直没有说话,再累也没有让别人等她。
忽然,她的脚一崴。
“啊!”平玫瑰惊叫,差点没跌到山下去,幸好及时伸手抓住了旁边的草木。
结果紧跟着,她又是一声叫唤,摊开手掌心,上面好多木刺,给她扎得密密麻麻,都是血。
平麻子冲她道:“我说你能不能行啊?路都走不好,谁跟你一样这么叫叫叫的!”
平葫芦道:“行了,你少嚷嚷,玫瑰,咋样啊,严重不?”
平玫瑰心里头正伤心,这么一扎,她疼得掉泪,不过她抬手一抹,干巴巴道:“严重什么严重,一点都不严重,我没事!走着!”
然后她就一边走,一边把掌心上的刺都扒了。
一些刺扎得比较深,拔出来的时候会留下一个血点子,然后,她的整个掌心,就全是血。
这条路非常难走,等终于走上去后,山路变阔变大也变得平坦一点。
然而地也很滑——
平玫瑰没注意脚下,只顾着拔刺,忽然,她的鞋底一滑,险些又要摔下去,一只大手骤然伸出,稳稳地抓着了她的手臂。
平玫瑰惊魂未定地也抓着那人的胳膊,她转过头去,见是谭飞。
平麻子冲平玫瑰叫道:“真是个拖油瓶!你走路就不能看着点!从这里摔下去,你的小命都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