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杀人的估计都已经死了,咱们就算想替天行道,恐怕也啥都做不了了吧。而且……”
庄健的眉头皱紧,把声音压得更低:“谭飞,不要怪我说出来的话没有良心。当年那帮歹徒要是真死了那还好说,如果没有死的话,那你去找谭中明或者公社的人和上面的领导,把这件事情揭发出去,你说,没死的歹徒,会不会在暗中盯上你?而且,这些受害者跟咱们非亲非故,都过了这么多年,我觉得没有必要。你又不是当官的,你也不是干警察,的你就是个小巡山员……”
这些话,反而让谭飞的心绪变得更沉。
是,他不是当官的,他也不是警察,但是,他是军人。
这种已经入了骨子的信念感,让他在看到这些血的时候,感到很愤怒。
“你没有说错,”谭飞缓缓道,“去找谭叔或者其他人,其实没什么用。”
谭中明是一个很好的人,但从某种角度上讲,他不是一个好的领导人。
他们整个第二生产大队,都没有。
但凡有个靠谱的领导在,他谭飞就不会承受被马春牛和于淑芬那对夫妻栽赃陷害的苦,更不会被他们死咬着,非要说他欠他们二十斤口粮。
还有廖斌,张凡,朱建辉那三个游手好闲的王八蛋,就不会这么嚣张跋扈,可以一直偷懒,一直叫嚣。
把这件事情揭发上去,很大概率,反而可能会不了了之,因为他们的水平有限。
“这把枪不错啊,”庄健道,“谭飞,你不是愁没枪吗,这把试试!”
谭飞看去:“这是一把女士枪,我不好用。而且我愁得是没有猎枪,不是这种小枪。”
“那,给谭花当玩具?”
“你想啥呢,她才多大,万一走火了,她自己先完蛋!”
“那就放在这里当摆设?这也太可惜了,不行你给我,我防身用!”
说着,庄健伸手就要去木盒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