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人情伎艺二修,烟雨姬是颜姑娘的花名。”女姬回头报以一笑。
船靠岸后,百宝在她带领下登船。
甲板上驻立着不少的人,男男女女,原本正在饮酒纵乐,此刻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看,眼里流露出异样的光。
百宝心有疑问,正想开口,引路的女姬却先开口了:“公子可知,船上粉灯在曲江代表什么?”
“不知。”百宝摇头。
他往河面前望去,来往的画舫上,也都挂起了粉灯。有女姬坐在船头抚琴,和唱着柔糜之歌,对面围坐着几名眼露糜光的富家公子如痴如醉。有的索性连抚琴唱歌的都不要了,只看到几个人衣着暴露地围坐着喝酒,时而吟诗,诗里尽是胭脂之色,讨好之意,难称高雅,明显地为了博美人欢心。
“它代表着船娘,一种在游船上为男子提供游乐的的女妓。”走在前面的女姬微微回过脸来,勉强扯出一丝浅笑。
百宝心头一颤,忽然明白了什么。
“颜姑娘说公子不是东土人,想必对人间诸事不甚了解,所以让奴家好好地解答。”
“她果然是一早就知道了。”
其实不用她这么说,从烟雨姬令人到夜狼营请他就能看出,烟雨姬一早就知道他是魔族人。
“那公子有什么想要问的吗?”女姬走到楼前停下,与楼内只隔着一道门槛。
百宝忽然觉得这像是某种选择,要么进去,打开某种禁忌之门,要么退后一步,离开这里。不知道是不是烟雨姬的意图,还是他在胡思乱想,他稍稍收敛情绪,问:“那些船娘,和醉生梦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有些是,有些不是。”女姬摇摇头,“有些富贵少爷会邀请店里的姑娘去作船娘,以满足自己的欲望,久而久之,店里的姑娘或多或少都做过船娘,但有些船娘不一定是我们的姑娘。”
“差别很大么?”
“其实没有太大差别,主要是价格的问题,不同的人为不同的欲望标价,有人觉得值,有人觉得不值。重要的是为欲望标价本身,这意味着欲望可以得到的。对于寻常的船娘而言,醉生梦的船娘是另一种欲望,代表价格也自然不同,但即便是在醉生梦之内,人与人的价格也是不同的。当然,奴家这里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