鹜王眼睛都直了。按理说,他是应该大喊刺客才对,但他总觉得这女人的样子很熟悉,又说不清,有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不止如此,女子曼舞如蛇,魅惑近妖,当真称得上是“花鬘斗薮龙蛇动”。
就在鹜王如痴如醉之际,先前退下的舞女此时却迎上前去。
并不是为了伴舞,而是为了杀人。
她们既是公输厘找来的,也早就是公输家族的人。女人的魅惑能迷惑鹜王,但对她们而言并无影响,反而是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妥。
她们一开始退开,不过是觉得这个女人或许是同伴,不过现在看来,更像是敌人多一点。
正当她们冲近女人不过五步,女人突然甩动玉袖,玉袖顿时像是活了过来一样,不断地变长,围绕着众舞女周围游走。
刹那间,细软如柔巾的玉袖闪露出锋芒,在裹过舞女脖子瞬间,拉出一道血丝。
场上舞女五人,个个如此。
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袖口,却被女人朝面前的白色帘布打出,顺着旋转的脚步跳跃,如泼墨般,在帘布作画!
站立在女人身边的舞女并未倒下,只是死去……鹜王似乎也未觉得不妥,竟然高呼了一句:“好!”
血色的“泼墨”在帘布绘出红山漫野,千里江山,到处皆为红英,好一派深秋枫影。
随着这幅深秋枫影慢慢落下,平铺在地上,其身后的女人也渐渐停下舞步,欠身下腰,明媚的眼睛略微抬起,眼角处凸显出深红的妆容。
她半勾着嘴角,艳丽的唇色在光洁的脸上如粉面风皱。
现在的她,真如那日千旸口中所说的那样,亭亭玉立,妖艳动人。
终于完全见到女人真容,鹜王更是不淡定了。他不自觉地从座位上起身,指着她,紧张地说:“你,你是何人?”
女人这时完全抬起眼睛,漂亮的眼睛直视着对方,巧笑着回应道:“小女……女邪。”
女邪?
鹜王刚听到这个名字,便感到自己像是陷入对方明媚的眼睛里去。
他的眼色突然泛起一抹红光,浮现出一株血兰图案。紧接着,便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时间断裂,身体不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