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落大方,相当正式。
这副模样她见过,那时还是她把公输丹这副模样吓出来的。
本着好奇心,她跟着公输丹,直到看到她走到一座桥附近,缓缓走到那个吹着螺壳的男人身前。
是一个全身披着黑袍的老人。老人佝偻着背部,在月色下如同一株老树。
江白直觉感到了危险,不敢再靠近,只得远远地看着。她熟练地运用起宗门绝学平息心神,不让精神外溢,借助夜晚的寂静窃听远处的声音。
庭院中的老人吹得越来越急,公输丹的情绪也随之越来越激动,她抱着头,身上散发着黑气。
最后一切声音停止,面前的公输丹也随之停止颤抖。
老人俯身摸着少女的脑袋,轻声说:“好孩子,忘记那些琐事吧,要记住你的使命是什么。你是要嫁给太子的人。”
公输丹抬起头,出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瞳,上面泪眼婆娑。
“可是我好难过啊,为什么我会不停地想起他,我忘不掉他,我不想忘掉他,可是,我好难过啊……”
她抱着头,显得痛苦不堪。
老人缓缓起身,平静道:“你不是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么,为何仍要一意孤行?”
“不,不是这样的。”她猛然抬起眼睛,突然心空。
“我喜欢的那个他,已经死了。”
远处窥视着这一切的江白眉头一颤。
她大概明白了公输丹身处的困境。公输丹喜欢的一直都是“江白”,但在知道江白是女儿身后,“江白”在她眼里就“死了”。
她一直停留在“江白”的过去里,甚至会想自己若是当初没去江边就好了。
就像一场噩梦,而这丫头有点出不来了。
老人似乎也觉察到了这一点,他轻叹一声,道:“确实不该让你去那大学宫,不过也没关系,你终究是要去东宫,就算你心念着他也没关系了。”
江白靠着墙壁,内心一片凌乱。
“真是个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