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教的全部教廷,把所有的主教都押入大牢,基本已消灭了天神教的明面力量。在这种情况下,他希望重建天神教?
也许是同样觉得此举过于荒唐,清奎很快就对太子转变为怀疑的目光。
太子忽视他的目光,直接隔着铁栏盘腿坐下。“经过这几日的观察,本宫已经明白,天神教确实是寒单城的根基,在未对城民的思想进行改变之前,任何的贸然行动都犹如与万民为敌。”
清奎冷笑,心说你终于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鲁莽,有多愚笨。可惜已经太迟了,被激怒了的教徒,不会因为一场水患有所改变,复仇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但太子并不是来忏悔的,他的声音很快转冷:“但千年的更迭,天神教中有很多的内容已不再适合今天。清奎,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本宫更清楚。因为它让你逼得自己的妻子投江,也逼得自己无法和女儿相认,你一直都在痛恨着它。”
清奎咬着牙,拳头渐渐握紧。按理说,作为天神教的卫道者,他此刻本应该大声呵斥对方,表明自己的虔诚。但现在的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知道,对方说对了。
他一直都不是一个虔诚的天神教徒,他的私心太重,并最终导致了今日的祸端,如若可以,他希望赎罪,只是不知从何而起。
“清奎,”太子紧盯着他那双恼怒却迷茫的眼睛,低声说:“该做的坏人,我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我希望你能将它改变。”
太子此时从身上掏出一柄匕首,伸进铁栏,插进清奎面前的地上。
匕首造型雅致,没有多余的装饰玉石,仅以几道银线在金柄上勾画出浮动的飘云,细直的刃身光洁若霜,只有最用心去看时,才会发现上面浮雕着两个草书字。
“斩鬼”
“斩鬼刃。”清奎盯着面前的匕首,凝住的眼珠微微颤动。
“天官第一的斩鬼刃,临行前,他亲自赠予本宫。从那时起,本宫便知道此行不易。”太子温声说。
“逢念起鬼刃,鬼灭而徐行。”环渊从旁低声念道,“据说喻郎的斩鬼刃是由铸剑组织剑臣所铸,江湖上关于喻郎的轶事很多,但所有的惩恶扬善的故事里面都有斩鬼刃的身影。最普遍的说法是,在喻郎确定好目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