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马上作揖,抬头看了一眼公输右身后黑压压一片的死士兵团,微吸了口气,叹道:“活死人、死活人之术不愧是阴阳道的盛名之术,这样强劲的法术就算是九道至人也未必能轻易破除吧?不过,阴阳术还得阴阳术解,对于排行阴阳第一的落落而言,反而算不上什么难事了。”
公输右目光稍凝,视线越过两人,剽掠四方,却没能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是说那个戏子?他也在你们的军阵之中?我怎么没看见他呢?”公输右似笑非笑。
此时的敖毕具面无表情,淡淡地说:“公输丞相,别来无恙。当初你让公输五老追杀我,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脱离,今日我是来算账的。”
公输右眉头一皱,看向敖毕具的表情逐渐凝重。他从未令人追杀过敖毕具,事实上敖毕具在他心里压根不算什么,他派人去追杀,是那个戏子……
他目光发亮,一下子明白过来。
“你是落落!”
“是,我就是那个所谓的落落。”敖毕具依然面无表情,“真卿先生早就料到你会对他施法,所以在去丞相府前就留下书信委托郡主找我为他解术。”
“我早该怀疑你!”公输右瞪大了眼睛,眼中透出恨意。“一个寻常的戏子,即便是身居伎艺、阴阳两道之首,也未必有破我法术的胆子!倒是你,你这位郡王!”
敖毕具摇了摇头,漠然道:“丞相,是因为我太过卑微,所以没办法引起你的注意。还是你对自己的法术并没有那么自信?”
公输右恨得牙痒痒,无意中自己错过了防止今日危机的最好机会,更没想到在三位皇子中,最具威胁的居然是这位戏子一样的人物。
“敖毕具,我确实没想到你藏得如此之深。不过,即便你今日拥兵而至又如何,在我阴阳术之下,生与死相互交替,练就了这绝无仅有的死士。就凭你现在手下的兵士,真能赢下我吗?”
敖毕具又是摇头,一脸惋惜之态。
“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这二十年来,修习伎艺不过是我的兴趣,但阴阳之学可是我的救命之学。一个修学阴阳的人怎会不懂得藏匿,不懂得那阴阳之术的奥秘……与弱点?”
他顿了一下,目光移向公输右,渐渐由冷漠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