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钝痛阵阵。
宿醉的酸涩在舌尖蔓延,她抬手揉着太阳穴,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恍惚间,她才惊觉不是在自己的车里,身上披着一件男士风衣。
窗外,清水湾的湖面在晨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她深吸一口气,撑着座椅扶手起身,每一寸肌肉都似在抗议,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这就是放纵后必须承受来自它的反弹。
洛云绵正恍惚愣神,眼前出现一瓶牛奶。
她下意识地抬眸,并撞进了傅宴池那温柔如水的目光里。
“绵绵姐,你昨天喝了不少酒,喝点牛奶会好受些。”
声音温润,拂过洛云绵的心间,稍稍驱散了些她心中因宿醉,失恋而弥漫的阴霾。
洛云绵伸手接过牛奶,低垂着头,那副纠结犹豫的小模样毫无保留地被傅宴池看在眼里。
过了片刻,洛云绵带着一丝不自在的沙哑嗓音打破了沉默。
“我昨日……可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傅宴池嘴角轻轻一勾,不慌不忙地转过身去,后背靠在车门上,目光悠悠地看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几分促狭的笑意。
“昨天绵绵姐喝多了,我跟叔叔婶婶说你和我在一起,放心吧。”
“所以,我昨日到底…”
傅宴池的突然俯身,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似乎都要交织在一起。
洛云绵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愣在当场,后背倚着座椅无法移动。
她清晰地看到逆着光的少年,脸上白皙的绒毛在微光中闪烁,眼角那颗泪痣也被放大得格外惹眼。
仅仅是这样微小的距离,只要稍微一动,两人的唇便会触碰。
“绵绵姐,说我的脸祸国殃民…”
傅宴池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嗓音低沉,拖着长长的腔声在她耳边响起。
洛云绵只觉脑袋“轰”地一声炸开,脑海中疯狂地搜寻着关于昨夜的记忆,拼命回想自己是否真的说过这般荒唐的话。
被傅宴池这样直白炽热的目光紧紧盯着,她感觉自己仿佛被置于聚光灯下,无所遁形。
最终,她还是败下阵来,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却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