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从里。
经历了死里逃生的宋倾城的大脑还是死机的,直到那个骑重机车的人捂着腿发出呻吟,她才吐出了胸口憋着的一口气,腿一软,靠在了拦在她面前的奥迪的车窗上。
“谢谢。”看着凹下去好大一块的奥迪的车身,宋倾城真诚地道。
车窗忽地降了下来,露出坐在车里的死机的脸。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宋倾城下意识叫出死机的名字:“冷谨言?你,你怎么在这儿?”
“去了下医院。”冷谨言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地简洁冷漠,他扫了眼宋倾城:“你去哪里。”
“我,我想去超市买些新鲜的食材。”别墅那里也有超市,但是没有找到合心意的。所以,宋倾城才会出现在这里。
她对着冷谨言点了点头:“刚才谢谢你,我先走了。”
说着,她迈开步子走开,恰好,绿灯刚过,一辆车贴着她的身体开过。
看着那辆开远的车,宋倾城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坐在车里的冷谨言瞧着她气得几乎想跺脚的样子,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涌起不一样的感觉,他开车过去,停在宋倾城面前:“上车。”
“不用,我走路就行。”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客气,宋倾城都觉得有点诡异了。
她快走几步,对着冷谨言的车摇摇手,走远了。
望着她消失在车流里的宋倾城,冷谨言回过目光,打着方向盘转头。
动作大了,一不小心牵扯到了刚刚贴过药膏的几处伤口。疼得他眉头一跳。
昨天晚上那个保镖身手不一般,虽然他没有落了下风,但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所以,今早才会去医院检查了一下。
他揉了揉疼痛难忍的肩膀,给段与深打了个电话:“订明天早上八点的机票,十点,跟我回公司开会。”
“表哥大人。”正躺在晖昊酒店床上打游戏的段与深哀嚎一声:“你早不打电话晚不打电话,偏偏这个时候来,你知不知道,我被人虐死了。”
“嗯?”冷谨言沉吟一声。
“不是不是。”透过手机,段与深都闻到了大魔王的冷意,他赶紧狗腿地说:“你说得对,这个电话打得好!我立马就去订机票。”